“这些年不一直是这样吗?我明白的。”
头几年高丛雯都会陪虞越一块儿去祭拜,生刘诗琦之后就没去过了,虞越也理解,她生产完虚弱,还要带孩子,她的新家总有各种躲不开的责任……
是,她都懂,但为什么连出国旅游这种随时都能去的事,都比看爸爸重要呢……可能是吧,可以理解,虞越只是有些失望。
大人才擅长伪装,小孩子的心思都写在脸上,刘诗琦察觉到氛围紧张,她不安地坐直了身子,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在母亲和姐姐身上来回打转。
半晌,高丛雯放下手中餐具。
她面色有些哀伤:“越越,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怪我。”
“我没有怪你,当时我是支持你们离婚的。”
高丛雯却像听不见虞越的话,她自顾自地说:“你爸爸肯定也怪我,是我提出来的,他没办法,但是越越,妈妈也没办法啊,妈妈只是个普通女人,只想过普通的日子。”
她说得诚恳,虞越也只好默然地点头,其实爸爸也从没有怪过她,她只是自己内疚,才总是诚惶诚恐。
其实大可不必如此。
“不说这个了,你刚才说的那个男生,我认识?”高丛雯有意转回话题。
虞越握着餐具的手顿了顿,她看着高丛雯,说:“是许嘉宴。”
这个名字很耳熟,高丛雯想了会儿,“是从前你爸救过的小孩儿?那个许家的?”
“对。”就是那个许家。
那一瞬间高丛雯心里涌出许多念头,她记得许嘉宴,老是到家里来找虞越玩,特别乖,聪明又安静,长得也招人喜欢,她最后一次见到许嘉宴,那会儿他还在上小学。
她吸了口气:“我记得他比你小啊。”
虞越十分地淡定:“是比我小,差不多五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