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越深呼吸一口。
平静,冷静,忍耐……总要说清楚的。
到家,许嘉宴第一个上楼,手里还攥着她的裙子,虞越心生疑窦,他该不会真是上去洗衣服吧?那倒也不必急在今晚。
她在沙发上坐了会儿,接了杨童雪的电话,给小萌发消息说今晚不住酒店。
楼上还是没动静。
刚才下车时脑子是空的,那瓶水也没拿下来,虞越有些渴,懒得烧水,打开冰箱里发现只有冰啤酒。
好家伙,那就这个了。
空荡荡的客厅里,她坐在沙发上一个人安静喝酒,对面的电视机屏幕映出她的模样。
穿宽大的男士白衬衣,赤足,面无表情喝啤酒,她突然就想到一首神曲,一人我饮酒醉。
虞越噗嗤一声笑了。
身后忽然伸来一只手,拿走她手里的冰啤。
虞越睁大眼睛回过身,许嘉宴仰着头喝剩下的,喉结滚动,虞越看了几秒,他都没有要停的意思。
“许嘉宴你干嘛?”
他放下啤酒,用大拇指随意擦拭了下沾着泡沫的嘴角,到虞越身边坐下,“我口渴了,姐姐刚才不是要我喝酒?”
虞越:“那是刚才,我随口一说。”
“你总是随口一说,”他垂下湿淋淋毛茸茸的脑袋,有些颓丧地左右甩了甩,像极了只被雨水打湿的大狗,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点鼻音,“我不该当真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