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电话里,许嘉宴讲得轻描淡写,只说被绊了一下,其余的只字未提。
问他严不严重,他说不严重,休息几天就好,结果他那一摔直接跟腱撕裂,连石膏都打上了。
虞越放下东西,简单收拾了下就要去看他,奶奶一路跟出来叮嘱她:“去人家家里吃饭要懂礼貌,他妈妈给礼物别收,也别跟着去逛街,你爸知道了又得说你……”
“知道了知道了,不就那一次吗?”
“人家一次给你买了二十万的东西,我听得差点心脏病发,也亏了你敢收……”
奶奶说的是她高三毕业那年,许嘉宴的妈妈拉上她去逛街,在一家散发着昂贵气息的珠宝店里,虞越什么都没敢要,就多看了一眼摆在橱窗里的钻石配红宝石项链,她发誓真的只多看了一眼。
第二天,就有专人带着包装精美的首饰送到她家里。
虞越查了一下项链的价格,差点心跳失速,要和奶奶一起分享速效救心丸。虞怀盛知道这事,脸色很不好,叫虞越给退回去。
然而珠宝店不收,苏锦南第二天就去了国外,虞越只好把项链扔给许嘉宴保管,只当是还给许家了。
虞越:“好啦好啦,再收我就是小狗。”
奶奶这才放心:“这药膏是我打听来的偏方,很好用,你小时候膝盖上摔的伤就是这个擦好的,一点印子都没留,一定要给他,别自己收着。”
虞越差点崩溃:“我收着这玩意儿干嘛?能吃还是能喝啊?”
她到许家的路上都在想,这么臭的东西许嘉宴肯用吗?他连浓烈点的香水味道都嫌弃,何况是这种味道重到呛鼻子的中药味?简直是行走的本草纲目。
到许家,佣人阿姨给开的门,都认得她,虞越把盒装的泡菜萝卜交给阿姨,自己熟门熟路地摸上楼。
许嘉宴在房间里写卷子,笔夹在指间,虞越敲了两下,推门进来,看见许嘉宴的伤员造型,右脚缠着绷带,她乐了,拿起手机给他拍了一张。
“许嘉宴,你这造型不错啊。”
他拿手挡脸,姿态倒是淡定,像是知道她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