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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许以琛,没人会管许嘉宴叫小少爷。
虞越很久以前就发现了,这俩人多多少少有点不对盘。
宴会结束,在回家的车上,虞越睡着了,还做了个梦,梦见和许嘉宴那小白脸刚认识那会儿。
那会儿他是真白,小脸儿跟牛奶似的,嘴唇是樱桃的颜色,要不是那头短发,虞越还当那是个漂亮小女孩。
说起来,她能和他认识,还得归功于十五年前那个报社的匪徒。
那时候虞越六年级,上课和邻桌互相扔雪球打闹,被老师留堂教育。
等她走的时候,学校里已经没几个人了。
虞爸爸是名特警,每天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用她妈妈的话来讲,你爸那个工作强度,不赚个十来个亿都对不起他那份辛苦。
爸妈在她三年级那会儿离婚了,虞越就是从那时候学会自己走回家,除非下雨没伞才会让爷爷奶奶来接。
那天也是不巧,虞越走下教学楼,突发奇想要去买根小卖部的烤肠吃。
小卖部就在教学楼最南角,要经过一年级的教室,她听见里头传来桌椅倒地的声音。
还有小孩隐隐的哭声。
她没多想,只以为是一年级小学弟摔跤了,在外头问了两声有没有事,里头突然鸦雀无声。
虞越推开门,看见满教室一片狼藉,都是翻倒的桌椅,没看见人,忽然身后的教室门轰一声关上,她被人拽住马尾拖到地上。
接下来的事,虞越基本全程都是懵的,匪徒拿着刀子,说要跟他们同归于尽。
后来来了很多警察,还有学校里的老师,她还看到了她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