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承认吧，画画这种修身养性的事情，已经不适合我们这种心浮气躁的社会人了。”

“被你说得好凄惨哦！”

“哪里是我说得凄惨啊，我明明就是在陈述事实啊！”

“嗯，那就是现实太残忍了。”

“所以白学长，你一直在问我的梦想，那你自己的梦想呢？作为一个小时候那么喜欢画画的人，现在喜欢什么了呢？”

“我喜欢你啊！”

“你脑子有病吧！”

“说正经的啊，反正我也是越长大越迷茫，梦想什么的，不适合我。”

“连你都不适合有梦想了，那我们这些更普通的人，还有什么资格谈梦想呢？”

“我就是觉得成人的世界太肮脏了，所以才懒得再有什么梦想的。”

“巧了，我也是。”

说完后，邢飞就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白谨言继续聊着，一边开始在手机上敲敲打打。

白谨言也懒得再另外找地方自己呆着了，干脆就侧着脑袋趴在桌子上，借着看窗外风景的机会，用余光盯着认真打字的邢飞。

“关于梦想你写的题目是什么呀？”

“肮脏与梦想，这还得感谢我们白学长给的灵感呢！”

“不客气，这是我的荣幸！”

“……”

“发你微信了啊。”

“这么快？”

白谨言摸出手机，开始查看邢飞刚写好的词：

肮脏&梦想

我一直都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虔诚地仰望

那里阴冷潮湿遍布苔藓因为照不到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