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着误会了玩手机和写词这件事的白谨言瞬间又有些恼了:怎么你这个小姑娘这么没点数的吗,咱俩刚刚因为什么聊崩的,你竟然还敢再提起,是想吵架吗?

还没等白谨言想好怎么回应,邢飞就自问自答了:“因为在你的假设里,违法的男方当然且必须要用法律去制裁他,如果只用道德去批判谴责他,那才是真的对不起那些受害者;至于用道德的标准来要求女方,那就是单纯因为女方的问题还仅仅只停留在道德层面,如果此时用法律来制裁她,那才是最大的不公平。”

“你这也算是自圆其说了。”邢飞沉重的语气,让白谨言实在是不好受,却也只能说了这么一句话。

“可是,应该用道德来衡量的,从来就不仅限于女方啊。”邢飞转折之后,继续道,“难道不是因为现在的社会对男性的包容程度太高,只要不涉及法律问题,就能像个没事人一样照常生活。

所以才会导致在涉及到包含男女双方的问题时,被欺负够了的女性群起而攻之,想要争取到和男生一样的权利。

可问题是,只需要遵守法律的男性又不代表正确,有朝一日当社会也用法律来划分作为女性的底线的时候,那真的是我们现在渴望并一直追求的社会了吗?”

“好了好了,我们就事论事,目前可知的就是他俩谁也没违法,我们就别管这些了,好吗?”邢飞的话题太过沉重,除了打哈哈,白谨言并不知道要如何给出回答。

然而邢飞并没有给白谨言这个面子,望着落地窗外冰冷的高楼大厦,又继续论述她的观点:“至于你说的受害者有罪论,我只能说,我赞成不完美也可以是受害者,但能不能承认受害者不一定全对这个可能性呢?”

“你这还是在指责受害者啊。”白谨言还是觉得邢飞对受害者太苛刻,却对加害者太宽容。

“不是,一个小偷在偷东西的时候,意外帮警方抓捕了一个在逃的通缉犯,还是死刑的那种,就能将功抵过不追究他盗窃的行为吗?”邢飞也是实在想不出什么恰当的例子,只能极端化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