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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色—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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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1973年我21岁的时候,广播电台在全市有两个播音员的名额,因为我父亲是个老播音,又因为我受父亲的影响,普通话又比别人说的好,而且不用特别政审,就给我争取了一个。实习了半年,我就被正式录用了。
说来也巧,正好那年市里要大力培养乒乓球运动员,就有个市里的领导想到了曾得过省乒乓球青少年组冠军的刘过量,就想让他到市乒乓球队当教练助理。后来有人说刘过量的成分不好,父亲又有历史问题,就不想用他。
可是选来选去,还真没有一个业务条件像刘过量那么强那么好的。后来还是那个市领导说了话,他说,为成分论,不唯成分论,重在政治表现。他们一查,都说刘过量是个极其诚实坦白的人,就让刘过量进了市乒乓球队,当上了助理教练。
我和他就这么都幸运地回了城,俩人的工作单位离的也不远,我上下班太早或太晚他就经常接我送我。但我和他的关系却始终停留在压压马路,拉拉手,逢年过节亲亲嘴儿什么的,同时也没跟家里和单位公开。
后来要不是出了一件事儿,我和他的关系指不定还要那么不温不火地发展到何年何月呢。
那几天正好刘过量跟市乒乓球队到省里去打一场友谊赛,而我又录播一个连续报道的稿子,每天都很晚回家,没人接送心里很害怕。编辑部的领导牛文武就主动送我回家。
头两天到我们家楼下,牛文武把他的手放在我的背上拍一拍,然后说,你上楼把,我等你上去到家我再走。我也没太在意,到第三天他就趁黑将我一把拽住,抱住就亲。他是个比我正好大10岁的男人,他爱人给他生第三个孩子的时候,难产死了,他那会儿也正想再找一个呢。
可是他哪里是我理想中的人哪,人长的矮不说,还胖乎乎的一身肥肉,说话公鸭嗓,家里还有三个没有板凳高的孩子。平时也就是因为他是个编辑部的领导,不然我根本不想正眼看他。
你说像他这么一个人,趁我势单力薄、黑灯瞎火地就上来抱我亲我一个才23岁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我能不喊不叫不反抗吗。他听我一叫马上就松手了,站在黑影里气喘吁吁地用他的公鸭嗓说,你看你,我要不是喜欢你能这么做嘛。
我根本就不想听他说什么,哭着就往家里跑……回到家就拼命漱口刷牙,刷了一个多小时还是觉得嘴里有牛文武那令人无比恶心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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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件事儿以后,我一下子明白了一个道理,姑娘大了,必须得有一个公开的男朋友,要不就会有不三不四的人打你的歪主意。
等刘过量从省里一回来,我就去找他,说了发生的事儿,然后跟他说,咱俩公开关系吧。他想了半天才说,那就找一个介绍人吧。可是找谁呢,他们单位的人都知道他的成分不好,父亲有问题,没谁能为他当介绍人。我的单位倒是有我爸的老同事,可是叫我一个姑娘家家的去跟人家说,给我当介绍人吧,我也开不了那个口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