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毕文虎就说:“可是谁退出呢。”
哥哥听了就说:“是啊,看来你我都不肯退出,都觉得自己应该是辛抗议将来的男人。”
弟弟毕文虎就说:“像你这么说,还没办法了呢。”
哥哥就说:“是没什么好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辛抗议自己来选,她选了谁就是谁,没选谁谁就退出。”
弟弟毕文虎听了也就赞同,于是他们就一同来找辛抗议,并说出了他们的想法和决定。辛抗议听了就哭了起来,还边哭边说:“让我选,我就两个都要,要不就别让我选……”
哥俩就又陷入了僵局。等离开辛抗议,哥哥毕文龙就说:“听说在国外遇到这样的事就要决斗,要不咱俩决斗吧。”
弟弟毕文虎听了就说:“可是人家决斗不是拿剑就是拿枪,可咱俩上哪儿去弄剑弄枪去呀;若是没有剑没有枪,咱俩总不能拿着菜刀决斗吧。”
哥哥听了,想了一会儿就说:“那咱俩就来个绝的,把手指头伸进热油锅,谁先抗不住拿出来谁就认输。”
弟弟毕文虎一听就皱起了眉头,说:“这不好吧,等完事儿那根手指头不就废了吗。”
哥哥毕文龙就说:“你是怕了吧,少一两根儿手指头总比外国人一决斗要打死一方强吧,再说了,少个手指头也不影响炸果子卖油条啊。”
弟弟毕文虎听了也无话可说,就同意跟哥哥来个“油炸手指头”的决斗。
说做就做。为了公平决斗,哥俩还请了个叫“癞头”小子做公证人。这个叫“癞头”的小子并没有头上长癞,而是他的名字叫张来头,叫来叫去就叫成了“张癞头”。“癞头”平时就常来“毕大果子”铺来玩,跟毕家兄弟算是朋友,对兄弟俩要争一个姑娘当媳妇儿的事儿也早有耳闻;这回找他做公证人,他还挺兴奋,因为一是终于有人信任他了,二是看活人在油锅里炸手指头怎么说也是个叫人兴奋刺激的事儿;毕家兄弟一开口,“癞头”就欣然同意了。
于是他们三个就来到了当街炸油条的油锅前,说好了规则,毕家兄弟就撸胳膊挽袖子,一同亮出了左手的食指。就等油温再升高一点儿,由“癞头”喊一、二、三,俩人就一齐把手指头放进游锅。
眼瞅着油锅里的油微微地冒出青烟了,“癞头”就举起了手,喊了一、二、三——开始!毕家兄弟就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把自己的左手食指放进了平时用来炸香油果子的油锅。而且为了表现出自己必胜的决心,还都争着把手指头尽可能地往油锅里深探一些。
“癞头”见毕家兄弟为了争心爱的姑娘真的把手指头伸进了油锅,就兴奋地边手舞足蹈边喊加油!他这一喊不要紧,就让日本宪兵巡逻队里的汉奸给听见了,就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汉奸就把六七个日本宪兵巡逻队队员给领了过来。
“癞头”见汉奸和日本宪兵来了,就小声对毕家兄弟说:“别斗了吧,日本兵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