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是数九隆冬的寒夜,刺骨的北风飕飕地刮个不停,在那样的天气里,大概连饥饿的动物都不肯出来觅食了,一般人也不会在那样的夜里出来活动的。
等到马木兰跟着孙大炮跑到他说的车前一看,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却不见了,四处用手电照了照也没发现行踪,孙大炮就更觉得奇特,更加提心吊胆起来。等到孙大炮无奈中打开车门一看,却妈呀一声跳出老远,大喊大叫地说:“鬼在车里,鬼在车里!”
这种情况下,二十几岁的孙大炮,连一个三十几岁的寡妇马木兰的胆子都没有。发现被他撞的那个鬼竟藏在车里,竟呼喊着,躲得老远,气喘吁吁地无限惊恐在那里。
马木兰却镇定自若,听孙大炮说鬼在车里,竟大着胆子走到车前,打开车门,用手电一照,真有个披头散发的男人浑身是血地躺在车的后座上,见了光亮,那个男人竟说话了,他说:“……快,快送我上医院吧。”
马木兰听了就说:“送你上医院行,可你得告诉我们你是谁,是人还是鬼!”
那个男人就说:“我是人,不是鬼,他们把我打成了鬼,可我永远是个人哪……”
马木兰又问:“你到底是谁,你不说清楚,就别想让我们救你!”
那个男人就说:“我……我……我是浙江美院的教授,我叫王清堂……”
听了王清堂这三个字,马木兰就觉得耳熟,就又问:“你说你是王清堂,那你认识张明军吗?”
张明军是马木兰的过世的丈夫,是我的生身父亲,此时,他已经去世两三年了。
王清堂听了就说:“张明军?我知道张明军呀,我教过他油画,他曾经是我的学生……。”
马木兰就想起了十几年前是有个叫王清堂的人教过张明军,后来王清堂到大连来的时候,他们还见过一面,他还看过自己的舞蹈演出呢。马木兰就又问他:“那你知道张明军的爱人是谁吗?”
王清堂就说:“怎么不知道,他爱人是跳舞的,那舞跳得……就像天女下凡……”
马木兰还不放心,就又问:“那你知道张明军的爱人叫什么名字吗?”
王清堂听了就说:“姓什么我忘了,我只记得她的名字叫什么……木兰……”
听到这里,马木兰确认这个“披头散发,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就是那个王清堂,就赶紧叫孙大炮开车,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卫生所。全本十色在谢谢订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