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她对我其他女性特征的呵护也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程度。她从来不让我戴买来的乳罩和内裤,她总是仔细地量好尺寸,然后用最好的棉布自己缝制,每当她看到我圆润结实的,她都像在欣赏自己栽种的果树上结出了饱满的果实一样,脸上的表情格外满足和欣慰。
特别是每次检查完我的处女身份之后,更是得意之情,溢于言表,仿佛是她自己还是一个未被开封的处女,仿佛她自己还是个养在深闺人未识的黄花闺女。我越是出落得像她当年,越是成长得亭亭玉立、仪态万方,她就越是欣慰无比,进而更加呵护异常。
后来我就完全适应了我母亲对我的,用全部的爱围成的禁锢。我就像一个茧蛹一样,生活在我母亲给我织成的束缚里,无论什么样的季节都不想破茧而出,不想长出翅膀,变成美丽的蝴蝶,飞出母亲的视线。
我妥协了,我适应了,我习惯了。我甚至也开始对自己的完美的身材和完美的童贞而感到自豪和安慰。看着身边的女同学,今天这个出去租房跟男友同居啦,明天那个被某大腕老板给接到别墅去啦,后天谁谁谁做人流休学半年啦,我就为自己独守一方净土而神清气爽,心安理得。
这种自闭的、寂寥的、孤芳自赏的日子一直过到我大学毕业,回到东北,在电影场找到了适合自己的场记工作。
我母亲在回单位解除「停薪留职」契约之前,对我说:「我虽然不能跟你一起去上班,但你也知道妈妈的心,你要小心行事,好自为之,妈有时间就去看你,你有时间就回家,还是记住妈妈的那句话,不管大事小情,想不通过不去的时候就来找妈妈——你多好哇,我当年要是有妈妈可找,又何必走了那段人生的弯路呢!」
听了母亲的话,我还真有失落感,一下子就要离开妈妈的呵护了,小鸟要靠自己的翅膀飞翔了,我真是又兴奋又恐惧,不知道未来的天空到底是风和日丽还是雷雨交加,我甚至反过来抱住母亲的肩膀不让她离开我。我不想离开她的管制,我不想脱离她的禁锢,我不想一个人到这个具有无限可能的世界上去孤身奋战,单打独斗。我还想让母亲全程陪我,呵护我,监督我,管理我,约束我,甚至用她特殊的方式来折磨我。
“妈妈呀,我真的已经离不开您了呀,你还是一如既往地严防死守我吧!”
“妈妈的严防死守,防的只是表面,守的只是你的身,而不是你的心,今后能严防死守你的贞洁名誉的,就是你自己了,妈妈应该退休了,妈妈太累了,妈妈要去照顾自己的老伴,也就是你的爸爸去了,你就好自为之吧……”
“可是,可是……”
“没有可是,只有可能,你可能继续保持你的名节,也可能自毁前程,都由你自己了,妈妈的历史使命已经完成了……”
我已经成了母亲笼子中的小鸟哇,放飞对一个早已不习惯飞翔的鸟儿来说,根本就不是难得的自由。
但母亲似乎突然变了,她突然就将我放手了,她甚至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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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色——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