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比邪魅阴柔的魔君更好看。
但那小麦色的肌肤上也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有新有旧,斑斑驳驳。尤其是心口处有一道深深的疤痕。从未上过战场的宋熙看得触目倾心,觉得这样的人怎么还能在大大小小的征战中活着回来。
乾林收了功力,一口脏血吐在了床下,还虚弱地告诫他,“不要看……”
宋熙想起今天自己说过自己晕血,估计是被他记在心上了。他满怀歉意地靠近,说,“没事,我其实……不晕血。我就是自己想到那些人被杀的样子才恶心的。”
乾林绕过他的话,问他,“你来做什么?”
“我……”宋熙也被问懵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是来给他上药的,傻乎乎地举起盆子给他看,“我来给你上药。”
“我不用。”乾林皱了眉,虚弱地声音不失压迫力。
宋熙没管他要不要的,把盆子放在一边的架子上,就开始上手,“什么用不用的,你能自我疗愈的都是内伤。你看你这外伤挺严重的,难道真打算挨过去?今晚坐着睡?再说了,万一感染了更麻烦。”
宋熙把温热的湿毛巾轻轻敷上他已经凝结了血痂的伤口擦拭着。
能看出乾林洗了个澡,但也能看出他洗的很匆忙仓促,伤口上都还粘着风沙。
估计是太疼了不敢慢慢地洗吧。
宋熙擦拭着的手在轻抖,他看到那些伤口大都是被二次撕扯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