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云冉看到了熟的人,外婆家的邻居丁婶,手里拎着块腊肉腊鱼正往家的方向走。

“丁婶。”

看到丁婶,云冉想也没想的直接就跳到了她面前,像小时候那样,把丁婶吓得直接呦一声,差点跳了起来。

云冉着急忙慌的扶着她。

“你这孩子走路怎么这么毛躁。”丁婶嘴上埋怨着,话说完才看清人是云冉,脸上一喜,“钢炮儿你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皮,你”话没说完又变了一张脸,称呼也变了,“鸵鸟还知道回来呀。”

鸵鸟算是是她的新称呼。

以前有人问外婆她这两年怎么不回来了,外婆就回人家,在家里装鸵鸟不敢回来。

“我这不是想你们了嘛。”云冉嘿嘿的笑着。“我错了嘛。”

丁婶也不为难她,戳戳她的额头,招呼她“有空来丁婶家吃饭。”就离开了。

看着丁婶离开的背影,云冉突然像是松了口气,原来有些觉得彳亍不前不能面对的事,等真正面对了,所有预设的行为都会败给本能的下意识,原来自以为不可化解的心结,到了要面对的时候,所有的逻辑推论都用不到就自动消解了。

云冉转了一圈重呼了口气,之后又遇到好些个熟人,大家对她或笑或骂但都带着可以切实感受到的暖融善意。

云冉回家前,遇到的最后一个人是梁老头,她提溜着八哥儿站在街边跟人闲聊,看到云冉,抽了旁边爷爷手里的拐杖作势就要抽她,吓得云冉直接跳开,然后两人互不瞪着眼,又一起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