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亦恒，你讨厌，你怎么能偷听人讲话呢？没品！”

她声音甜美娇软，又带着股撒娇的蛮劲儿，仿佛是灌了蜜一样，直接愉悦到人心坎里。

陆亦恒听着，只觉得酒意汹汹上涌，心脏不受控着跟着酥软了半截。

云冉说完轻耸肩膀，转身离开。

看她背影消失在转角，陆亦恒虚虚握起拳头，轻敲了两个额侧，才低低的笑出声来。

这臭脾气看着收敛不少，还是这么睚眦必报。

又想到她刚刚的话。

贪美色吗？

很好。

给她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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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薇过来之前，陆亦恒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样子，清冷矜贵，疏离有礼。

刚刚的慵懒散漫已尽数敛去。

看出了她要解释的意图，陆亦恒先一步打断了。

“宁薇，离冉冉远一点，她脾气不好，生气了什么都做得出来。”

宁薇张了张嘴刚要说些什么，却听陆亦恒又说，“我最怕她生气了。”

明明还是那个声音，笑容也还是这些年一贯的样子，可是对上他目光的那一瞬，宁薇准备好的话仿佛冻住了一般，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宁薇突然觉得可笑。

也是真的笑了，还是往日端庄清雅的样子，像是水晶花瓶里开得正盛的百合花。

“亦恒，你知道我们的圈子是什么样子的，云冉她不适合这里。”

陆亦恒莫名就想到了当年云冉和她说算了时的样子，她少有的尖刻，“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勉强在一起也没意思，不如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