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冉微怔,眼睁睁看着自己随手放到壁龛上的烟盒也被一并带走,然后被他随手一抛,就稳稳落进了边上拉丝金属的垃圾箱里。

姿态那叫一个气定神闲。

云冉低低的‘靠’了一声。

她的声音不大,更像是唇齿间的呢喃,但已经转身离开的男人明显还是听到了。

他脚步明显顿了一下,垂在身侧的修长指骨慢慢收紧,有那么一瞬间云冉甚至觉得自己听到了骨关节因为收拢太过发出的咔嚓咔嚓声。

陆亦恒闭了下眼睛,他觉得自己是彻底完了,这辈子也从来没有这么清晰的认识到,自己在她手里栽得彻底。

看不到人时想,看到人时又气又想。

陆亦恒扭头,狠狠的看了她一眼,复又抬脚离开。

那个目光暗流翻涌,像是有滔天的怒火在边缘试探涌动,云冉被他看得莫明胆颤了一下。

等他的背影消失在门边,呼吸突然顺畅了很多,她这才发现不觉中已经憋气了好久。

回去的一路上钟典说了很多的话,耳朵过滤后能听到的并不多,只知道她一遍一遍的提到陆亦恒的名字,频次多到脑仁都被挤的渐渐隐痛。

钟典把车子停稳,过了一会见身边的人没有反应,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想什么呢。”

“没事。”云冉伸手解了安全带,在手刚触到车门准备往外推时又重新坐了回来,把自己陷在椅背里盯着车顶眨了几下眼睛。声音里透着一丝显而易见的颓然,“你说遇到前任,怎样才算没失面子,我刚刚”

话说了半截突然停住,“算了,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前任这种产物,说了你也不懂,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