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听了纪长泽的话,顿时一脸惶恐抬头:“草民说,草民说。”
“草民曾经跟着哥哥一起四处行商,衍地没有哪里是我们没去过的,所到之处……皆有赋税之苦。”
他说完了最后一句,朝堂中原本还在小声讨论的臣子们一下子安静下来。
静的像是掉下一根针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大部分朝臣都有点不太敢去看黄面现在的脸色了。
想也知道一定很难看。
黄面之子是衍地最高父母官。
而他底下的所有县城全都加了赋税。
这个事你说他不知道?怎么可能?
甚至,这个事八成就是他干的了,除了知府大人,还有谁能衍地所有县城全部增高赋税。
这要是顶头上司没要求,底下的县令们敢这么做吗?
在一片寂静中,小皇帝显得分外天真了。
他听完了脸上压根没什么诧异的表情,这当然不是因为他对这件事早有预料,而是压根没明白这之间的利害关系。
直接来了一句:“既然如此,那那些涉事官员,全都杀了。”
黄面先是为“小皇帝居然这么蠢有点无语”,接着松了口气。
剩下的文武百官们面面相觑,纷纷望向黄面。
这件事摆明了就是他儿子干出来的好事,结果出事了就要底下的下属顶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