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为新婚时被婆婆要求罚跪,跪掉了一个成型男婴就不是规矩。
她本来是一次次忍受的,直到在周三娘这里看到了希望。
周三娘在信件末尾看到她小心翼翼的询问,她可不可以和离。
她很怕得到反对答案,在上面就非常小心的写了如果和离她不会回娘家,她身上还有银钱,可以去租个院子,做绣活挣钱。
这样的小心翼翼,这样的害怕遭到反对。
周三娘仿佛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她静静的拿着这封信看了半响,才要了笔墨,认真写下一封回信。
【姐姐见信好。
信已收到,十分明白姐心中所思所忧,从前我也与你一般,担忧自己和离后变成拖累,为此惶惶不可终日,便是睡梦中都不得安眠。
幼子长泽,我曾与你提过,他性单纯,却极容易看透人之心事,也不知如何知晓我心中所率,某一日与我言,望我和离与否只是基于己身,而非子女,家族。
得这句话后,只觉拨云见日,如同此刻,你我犹豫是否和离,并非是因想与不想,而是能与不能,所思所想皆是为子女,家族,其中并无自己。
长泽说,希望我是以周三娘的身份决定和离。
我没想多久,便和离了。
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若是和离后自觉无处可去,可来寻我。
妹,三娘】
周三娘不光写了这些,她还有很多很多想写,但她想,姐姐应该能明白。
从前她始终把自己困顿在一个圈里,直到纪长泽与她说了那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