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来,她不是隐瞒的很好吗??
徐嬷嬷见她仿佛连呼吸都忘了,赶忙说:“老奴也只是猜测,也许,也许老爷只是猜到夫人和刘夫人感情好,这才准备好了马车呢。”
李梓茜这才稍微缓过来一点。
“对,他不可能知道,当初我生产的时候,知晓这件事的只有你们和稳婆,那稳婆我给了一笔钱,她回乡去了,这辈子都不可能来京城,而且,而且后来你不是打听到,她前些年病逝了吗?”
“府中除了我,只有你知晓,他怎么可能知道……他查不出来的,当年的人,死的死,散的散,到了现在,再怎么手眼通天也是查不出来的。”
李梓茜抓着徐嬷嬷的手不自觉用了力,一双眼里满是惊慌,死死的盯着徐嬷嬷:“嬷嬷,嬷嬷你说是吧,他不可能知道的。”
“是,是,老爷不可能知晓的,夫人安心,安心。”
徐嬷嬷赶忙的安抚她。
李梓茜慢慢放松下来,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不能让他知道,当年父亲尸骨未寒,他便踩着他的尸身往上爬,若是让他知道乐平的存在,他这般全心全意只为了权势的人,必定会也将乐平当做筹码的。”
她实在是怕了纪长泽了。
平日里的温柔,尊敬,口口声声将她的父亲当做自己的父亲一般。
为何那般好的人,能在一夕之间便变成了另一个人呢。
李梓茜吓怕了。
她根本分不清枕边人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能做的,也只有保护住女儿了。
她自己经历这些也就罢了,可乐平,那么小的年纪,本该是被父母宠爱着长大的,如何能让她面对一个平日里温柔可亲,关键时刻却将她抛出去当做踏板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