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大人在他们垂柳人心中,就是如此的有威望。
她还是那样的胆怯性子,但想到纪大人肯定会为她们做主,心底又升起了一片勇气。
“好。”她听到自己说:“我也与你一起去纺织厂。”
灯会过后,第二日,纪长泽依旧是带着乌县丞来寻这些郎君,他们说说笑笑,一起找了一家酒楼吃饭喝酒。
酒楼在二楼,能将楼下的风景揽入眼中,一郎君正喝着酒,突然发现底下一直有小孩子抱着一些东西跑来跑去,身上还都穿着一样的衣服,疑惑问道:“这些小童是做什么的?为何都穿着一样的衣裳?”
乌县丞这次不用纪长泽戳,很自动的站起来解释:“这些小童都是扶孤院的,扶孤院是纪大人建造的,十六岁以下的都可进扶孤院,八岁以上会被安排做工,这些小童都满了八岁,暂时被派遣一些在垂柳送轻物带口信的活。”
他解释了一下扶孤院接了活得了报酬后会自己扣下一半,剩下的一半算作这些孩子的酬劳,也好让他们在长大离开扶孤院前有一些自己的积蓄。
郎君们看向纪长泽的视线已经不光是赞叹了。
这位纪大人,上任才不到半年,竟已经为垂柳做了这么多的实事,垂柳以前多穷他们没看见,但如今垂柳百姓幸福感有多满,他们是瞧的清清楚楚了。
面对夸赞,纪长泽完全不自傲,而是很惭愧的摆手:“这有什么的,只是做了为官本分罢了。”
哪个官能做到这种程度!
哪个官能凭借一己之力养活这么多人!
哪个官能说做扶孤院就做扶孤院。
再看看底下那一个个肌肉鼓鼓囊囊,让人看了就安全感满满的捕快们在街上巡视,而百姓们也都没有惧怕的,反而一个个笑着打招呼,明显这些捕快在百姓心中地位有多和善。
这才是真正的官民一家啊。
一阵风吹过,路边零零散散的元花树上花瓣掉落,落在干净整洁的街道上,简直要形成一幅漂亮让人不忍心打破的画。
郎君们坐在酒楼栏杆边,望着这一幕,竟都有些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