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七尺男儿有泪不轻弹,小苗说完迅速地用袖子擦干了眼泪,都没赶上前台给他递上的抽纸。
小苗说她妈妈查出来肿瘤。他是家里最小的儿子,上面两个姐姐,一个精神有问题,本就需要家里照顾,都没有自理能力更不可能赚钱养家了。二姐姐出嫁了,虽能帮衬着,但也不是有钱的人家,只能尽力。父亲六十多岁,因为间歇性的老年痴呆,早都不能工作了。一家子人,基本就是他一个人在支撑。
妈妈生病,他在医院陪床三天了,做手术的钱是东借西凑的。但后续还需要很多钱。他现在就想赚钱,给什么活都干。
清越安慰了半天,说你先别急,我现在也不知道能给你什么活,你先去推销你的清洁剂,等我想好了就联系你。
小苗说不用姐联系,我一天来您这两趟,我给您擦地。
清越说你先别急,擦地有保洁呢,容我一两天想想。
小苗千恩万谢地退出去,都已经出了门了,又折回来,神情放松了一些,说:“姐,就上次你让我干的那个活……我随时都可以的。”
他指的是白梅。
白梅,最近太忙了,还没抽出空去整那个贱人。
“那个活需要从长计议,我还没想好。”
小苗走后,清越给海老板打了个电话,说她一个人兼顾两个地方分身乏术,到现在都没有人应聘,客栈您一个人不行。现在我这正好有个人,挺机灵的,先派过去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