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哭的止不住,哪有间隙回答他的问题。白梅哄了好一阵,浩轩渐渐平息下来。白梅给他擦干眼睛,孩子还一抽一抽的,委屈极了。他支支吾吾又小心翼翼地问:“妈妈,他们说……妈妈……什么是姘头?”
……
这是栋九十年代的老楼,楼梯已经被磨损掉块,扶手无人清理,上面落了一层灰,楼道里也牛皮癣似地被盖上了密密麻麻擦不掉的小广告。但此刻何振强什么都看不见,楼道里黑乎乎的,他使劲跺了两脚,还是不见亮,楼道灯又坏了。
透过窗外映进来的微光,何振强摸摸索索地挪上了二层,摸到了自家门口。掏出钥匙找锁孔,但怎么也插不进去,还得拿出手机打光。
推开门,家里也是黑乎乎的,连个小夜灯也没亮。白梅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像个小鸟雀一样奔过来勾住他的脖子喊老公。
这么早就睡了?
他打开廊灯,放下公文包,换上拖鞋。客厅里没人。先推开孩子的卧室门,小家伙睡得香甜,两条腿腿露在外面,还有些轻微的鼾声。上个月才让他分开单独睡,小家伙适应的很快。他轻手轻脚地给孩子盖了盖被子,虽然夏天天热,但也得盖住肚子,不然着凉容易感冒。
主卧的门虚掩着,窗帘半拉着,何振强推门,有点响声。白梅侧身背对着他躺着,没有动,看来真的睡下了。
何振强关上门,冲了个澡,打开电视看了会球赛才进卧室。
他以为白梅早就睡熟了,便轻手轻脚地盖了个被子角。却发现旁边人一抖一抖地,她在哭。
何振强翻身搂过去:“怎么,哭了?发生啥事了?”
白梅哭地更厉害了,刚才还没有声音,被他这么一搂,竟抽噎起来。
“怎么了这是?跟我说说,哭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