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在这方寸之地待上这么长时间,都要憋不住。
项尧一手扶着爷爷一手提着行李箱看人不多了准备离开,快要越过隔间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上铺,就见上铺的那个小姑娘正托着下巴看着窗外,目光还有些缅怀的样子。
倒是有点不太像一个十七八岁小姑娘的眼神了。
想到这,他忍不住摇摇头,暗道自己真是想多了。
黎漫漫是最后一个出车厢的,相比起其他人的大包小包快把自己都给埋了,她轻轻松松越过不少人,朝出站口走去。
出了火车站的大厅,迎面就是凌晨的寒风,黎漫漫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开始应付蜂拥上来拉客的众人。
最后选了一辆有棚子看上去也很新很干净的三轮车,“我要去京华大学附近的招待所,多少钱?”
拉车的师傅眼睛一亮,“那可有点远了,得三块钱。”
“可以。”
另一边,项尧扶着爷爷坐上车,自己绕到另一边准备上车,正好看到之前在火车上见到的那个小姑娘刚刚上了一辆拉客的三轮车,不由皱了皱眉。
这么晚了,这小姑娘的家里人就没有来接一接的吗?
三轮车拉上棚子,顿时把外头的寒风给阻隔在外,黎漫漫搓了搓这才一小会就被冻得有些发僵的脸,暗道一声这京城确实要不平江县要冷上好几度。
但愿她的行李能早早邮过来,要不然就得重新买了。
到京华大学招待所的时候已经是早晨六点多,天色已经蒙蒙亮,黎漫漫下了车付了三块给师傅,抬头看向面前七十年代的京华大学招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