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佩兰依旧抿着嘴，脸色很是不好看，但也不算是苍白，显得略微暗沉。

“岚姐。”季宇阳轻声叫道。

张佩兰眼中无神，呆呆的看着一个地方，并不在季宇阳的身上。

“放下吧。”

“你没事吧？”季宇阳很是不放心。

“能有什么事？坏事已经发生了，还会有什么？”张佩兰冷笑了一声，手攀附上季宇阳的肩头，“男人都这样吗？”

问完这句话，张佩兰笑了一下，“你也算是吧，问了也白问的。”

“什么叫算是，我本来就是。”季宇阳突然想到了，前两天在书上看到的，安乐公主掀开自己第二任丈夫武延秀衣裙，拿出男人的玩意给上官婉儿看，问上官婉儿和其情夫比如何。在季宇阳的脑子中闪过难道要这样来证明自己男儿身的做法，然后就哑然失笑，这只是男儿身，又不是男人。

“笑什么？”张佩兰问道。

“没什么，喝水。”季宇阳递过水杯。

“我不渴。我去洗个澡。”张佩兰说着兀自的就走了。

季宇阳一个人愣愣的坐在那里，想着张佩兰是怎么了，脑子被打击坏了？

张佩兰只是躺在浴池中，清清的水，覆盖在自己的身上，一切暴露无疑。张佩兰叹了一口气，什么也留不住啊。

过了很久，什么动静也没有，季宇阳有点慌，敲了敲门，没人应。

“岚姐？”季宇阳轻声的叫道，“岚姐。”

依旧是没人答。

“你要是再不应声，我就进去了啊。”季宇阳提高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