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方阎扯了下嘴角:“其实看见你走的时候,难受完了,还挺庆幸没把戒指送给你——至少能留个好印象,省得到时候你跟别人吐槽的时候指不定得加一句,有个神经病学长大学毕业就找你求婚来着。”
一枚被细细的链子穿勾而过戒指,静静地躺在丝绒质地的内衬里。
裴暖忽然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她杵在原地,头偏着,浑身骤然有种被抛去空中的失重感。
心脏在剧烈叩击。
闷震的动响从肋骨递到四肢,血液沸涌。
她什么都没在想,只愣愣地盯着戒指中间一排在夜里掠过的细小的钻光。
应方阎把盒子递到她面前,语气又别扭起来:“我自己做的,你要是嫌丑我可以给你买过一个新的。”
裴暖张张嘴,想要说点什么话,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伸手抱住了应方阎的腰,很紧。
衬衫的胸口有一点水渍洇开的感觉。
应方阎忽然听见裴暖声音不大不小地骂了他一句:“怂逼。”
“……嗯。”
他失笑,低头亲了一下裴暖的额角。
“你要赔我浪费感情的三年。”又一道控诉从胸口闷闷地传来。
“嗯。”
裴暖绞尽脑汁想凑个第三点出来,想了半天,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