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或许会在彼此的记忆中淡出,但我不会忘记曾经有个可爱又暴躁的弟弟。
妈出院后的一个礼拜,我和关少卿没再联络,可是我知道我们之间的联系不会这么快结束。
果然那个周末,他打来了电话。他说,“你妹妹跟我说了好几次要一起吃个饭,不如就今天晚上,我请你们,好吗?”
这次我没有迟疑,本来上次就是我的不对,如今关少卿给我了台阶,我岂有不下的道理。
由此,原本两人的烛光晚餐变成了三人的“各怀鬼胎”。楚泪完全没料到会多一个我,对于我打乱了她的计划,她的不悦很明显的表现在了脸上。
而关少卿的担忧让我想噗嗤笑出声,他看着楚泪皱眉的脸说,“怎么了,菜不合你胃口吗?”
“没有没有,我很喜欢,不过好像我姐姐不太喜欢这些的吧。姐,是吧。”
我从来知道楚泪变脸比变魔术还快,而从小到大,她对我的刁难训练已经让我驾轻就熟。
“你觉得我可能这么多菜都讨厌吗,除非我得了厌食症,楚泪开玩笑的。”我回答了关少卿未开口的疑问,转头看向对面的楚泪,“有空担心我,还不如多吃点,这么多可别浪费,辜负了关先生的一番心意。”
楚泪很明目张胆地白了我一眼,自顾自地夹起眼前的铁板牛肉。
我对着正看着我的关少卿笑笑,继续若无其事地享受着美食。关少卿没再疑问,还是耐心地闲聊布菜。
楚泪颇为积极地与关少卿互动,“关大哥”叫得好不亲热。关少卿细心地不想冷落我,楚泪每开一个话题,他都会拉上我说两句。
我想我不该在最初的时候怀疑他的为人。似乎好善乐施只是他的性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