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天这么冷,你竟然穿低领毛衣出来,冻死你。”
“我不冷,你系着,别冻到。”说着就要去解围巾。
“我穿的是高领,没关系啦。快走了,不然待会儿没公车回学校了。”
扯着他跑,幸亏是赶上了最晚的一班车。
“依,我发现有件事非常不公平。”
“什么事?”
“我叫你‘依’,可你总卞天宇、卞天宇地叫我。”
“那你以后也连名带姓地叫我不就结了。”
“你为什么不能叫我‘宇’?”
我禁不住抖落一地鸡皮疙瘩,“恶不恶啊你?”
“你敢说我恶心。”
卞天宇伸出手就要挠我痒,我怕的连声喊“宇”。
自从被他知道我巨怕痒后,他三不五时地拿这招对付我。我猜就是丝丝出卖我的,那小妮子竟然还死咬牙说我冤枉好人,会遭雷劈的。
每晚必行的缠绵悱恻的晚安吻后,卞天宇如常站在原地看我上楼,可今晚我却只是与他对望,也不走。
“怎么?意犹未尽,还想再亲一次?”
我慌慌地捂住嘴摇头,指了指他脖子里的围巾,“好还我了。”
“不是给我了吗?哪有送了人还要要回去的道理。”
“我只是借你戴,哪里是送了。”
“我不管,现在在我脖子上了,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