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忧懒懒的说了一句话，但是眼神却并没有看姜厉。自从醒过来开始，面对姜厉的时候，她就是这样淡淡的，眼底也没有了曾经克制又隐忍的爱意。

之前的姜厉，太容易得到了萧锦瑟的爱，所以肆无忌惮的伤害。那么现在，一切都反过来了，现在那个卑微的，想要被爱的人，变成了姜厉。

这就是所谓的因果循环，周而复始，原主的怨念，也在每一次看着姜厉这样爱着她的时候，一点一点瓦解着……

“那我让周妈去给你重新做，你想吃什么？医生说你刚恢复饮食，只能吃一些好消化的流食，乖一些别挑食，等你病好了，我们就结婚……”

姜厉哄着白无忧，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这样花心思哄一个女人。

姜厉原本以为他说跟她结婚，会换来女人的激动，因为这是萧锦瑟一直以来都想要的名分。

然而，却并没有等来她的喜极而泣，她好看的水眸看向他，只剩下淡漠，没有丝毫的惊喜。

半晌，她才开口，带着自嘲的口吻：“抱歉，大帅，我并不想跟你结婚。我以为我会死，那时候看着你救卫轻轻，确实是极伤心的，甚至比子弹穿过胸膛都要疼。但是我说过，不会再给你一次丢下我的机会，这一回先离开的人会是我……大帅，那个会听到你想娶她满心欢喜的萧锦瑟已经死了……现在的我，没有力气爱了，也不想再束缚在你的身边当一只金丝雀了……”

白无忧的话，让姜厉的身子一僵，没有意外的在他眼里看见了疼意，他在难过，但是曾经的萧锦瑟，在无数个夜里，比他还要难过。

没有什么，比被自己的心上人送给别人当礼物，来得更难过又难堪了，那种疼，胜过子弹穿堂。

“萧锦瑟，再也不会了，我不会再因为任何人丢下你，我……爱上你了，我想给你一个家，这个家，你还要吗？”

姜厉何曾会这样隐忍又克制的爱着，卑微着，期待着看着一个女人，只希望她还愿意再信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