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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累了。”

“……”萧倚鹤不知道他发什么疯,有一瞬间他几乎以为,是不是昨日与南荣麒的计划被他听见了。但是转念一想,应当不会,他特意在殿门设下了术法,若周围有人,他一定能感觉到。

昨夜他只是说尸潮可能会去突袭追月山庄,并没有说太多。

难道他猜到了什么?

胡思乱想时,缠绵的唇齿间蓦地涌入一汩暖流,待萧倚鹤后知后觉咽下的是什么时,他猛地反应过来,开始奋力挣动,想把口中的软舌推拒出去。

但薛玄微却不再给他回避的机会,用身躯压制住他的折腾,一把掐住了他的咽喉。

他两指在颈侧一捏,萧倚鹤就被迫仰起头来,喉咙不住上下滚动。

腥甜的热意接连不断地涌入,他不知到底吞咽了多少次,直至一线鲜红从二人紧贴的唇缝间溢出,沿着下巴流下,萧倚鹤被呛了一口,手脚用力挣扎起来,薛玄微才将他松开,静静地看着他撇开头一阵猛咳。

“你……”萧倚鹤咳得面红耳赤,回头一看,薛玄微唇畔也鲜红一片,反衬得面色前所未有的苍白——他竟咬破了舌,强行哺灌大量鲜血给自己!

他气得钳住薛玄微下颌:“张嘴,我看看。”

薛玄微抿着唇缝,脸颊被捏得变形也不肯听话,只默默地垂着长睫。

萧倚鹤与他视线相对,心窝深处的某个地方忽地一抖,他松开手,改钳制为轻抚:“师兄看看,疼吗?”

无论心底有多想说疼,疼得每一寸血肉都在发颤,疼得想跟他说不要管天会不会塌,管世人会不会死,他只想在一亩三分的竹屋,守着师兄,养着灵鹤,过与世隔绝的日子。

但薛玄微只是这么想想。

他首先是萧倚鹤,其次才是自己的师兄……薛玄微拿手指揩去嘴角血痕,合衣起身:“不疼……师兄,我该走了,很快回来。”

他指腹顺着那条细细的锁链拂过,仿佛是握着一条自己与萧倚鹤之间的牵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