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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对此一阵唏嘘,回过神来,南荣恪鄙夷不屑地瞧着苗少爷,单刀直入道:“所以他也干什么缺德事了?”

苗少爷面露窘迫,支支吾吾地说:“唔……舀马……”

“……”萧倚鹤掏了掏耳朵,转头问,“谁把他舌头剪了吗?”

明春晰一跺脚,苗少爷吓的一个哆嗦,字都不敢说一个了。宁无双见他如此没出息,敢为不敢当,嗤道:“他睡了他小妈,小妈还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明日正要办百日宴呢!”

苗老爷前两年新纳了一房小妾,年轻,貌美。而老爷年纪大了,自然力不从心。小娘寂寞难遣,而苗少爷又高大英俊,两人抬头不见低头见,一来二往就勾搭上,成了事。

但苗少爷已经娶妻,小娘也只是图他快活,两人人后逍遥,人前却一本正经不越鸿沟。

之后没多久,小娘与苗少夫人先后有了身孕。两人心知肚明这孩子是谁的,可惜了苗老爷头顶绿云,还欢天喜地庆祝自己老来得子。

反正是自家的种,肥水没流外人田,若是能这样苟且一辈子,天衣无缝,也就算了。

等到了月份时,两人恰好同天产子。少夫人却因血崩难产,孩子一出来就小脸青紫,不到一刻钟就没了,少夫人也被大夫诊断胞宫受损,以后恐再难有娠。

少夫人本就体弱,受不了这种刺激,苗少爷毕竟心疼自己这个妻子,没敢告诉她真相。他心生一计,想着总归都是自己的儿子,竟使了一出“狸猫换太子”,偷偷把两个孩子对调了。

小妾眼睛哭肿了好几天,偶然得知真相,自然不依,晚上偷偷找到苗少爷与他理论。

两人争吵了一番,苗少爷心虚,见有人来了拔腿就要走。两厢一拉扯,小妾又心急追了两步,脚下不料被石缝跌了一脚,竟一头栽进旁边的井口里。

客栈里一阵沉默。

半晌,萧倚鹤道:“……人才啊。”

南荣麒端着茶,无言摇头叹气。

苗少爷欲哭无泪:“……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我也没想到她会跌进去,我抓她了,但是没有抓住……我吓傻了,等我叫人来时,她已经没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