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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当年在湖心岛上,薛玄微永远是克制而冷静的,便是床笫之间,也是干巴巴的缺点意思。薛玄微那破烂技术,与其说是吻,还不如说是又撞又啃,屡屡将他唇角擦出血丝来。

可又不能告诉他技术不行,多伤师弟的心啊!

而这一回,只觉两人相接之处滚烫无比,模糊品来,是药香里带着甘。

又像是一根枝蔓钻进心里去了,在他无处安放的心腔里四处游-走勾抹,勾出他骨子里的一丝丝酥麻。他从不知薛玄微在哪里长了这种能耐,忍不住低吟出声,两腿夹起卷住了身下的床单。

得以抽出的手也情不自禁地抓住了薛玄微的小臂。

薛玄微听到他低声唔咽,越加纵情,捧住萧倚鹤的脸时,食指与中指恰好能揉夹住他耳垂上的红痣。

猛地似一道电流刮过,萧倚鹤指尖一收。

薛玄微“嘶”的一声,皱眉退开了两寸,强迫地抓过他的手,以五指相交的姿势攥在手里:“指甲。”

萧倚鹤低喘着,眼下因亲吻而憋闷出绯意来,半垂着眼皮瞄他,尾音拖长了表示不满:“你这吻技跟谁学的……接吻的时候盯着人看算怎么回事?”

“受教了。”薛玄微看向他颜色鲜艳的唇,道,“可以再试一次。”

“无耻,下流。”萧倚鹤飞快地说道,而后将唇一闭,讪讪地盯着他。

薛玄微嘴角仿佛微不可查地翘了一下,见他被消磨得精神头大减,便是嘴再硬,这会儿也不敢再张开,终于大发慈悲地问:“饮血,还是睡觉?”

萧倚鹤戒备了一会,烫了嘴似的选道:“睡觉!”

薛玄微悠悠道:“好吧。”

萧倚鹤看他站起来,走了出去,松下一口气,偷偷地用脚趾把被自己蹂-躏坏的床单铺平整,刚要闭上眼,又听见有人推门而入,接着是外袍窸窣脱下扔在了床尾,而后身侧床沿被沉甸甸压凹下去一块。

他忍了忍,感觉到自己的手又被抓起揉捏,终于忍不了了,猛地睁开眼睛:“……没完了?”

薛玄微褪了僧袍,内里是一件朴素白衣,箭袖裹着银护臂,手里正勾着一把小剪刀。他无视那道小剑似的眼神,攥着萧倚鹤的手好整以暇地说:“你睡你的,我剪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