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玄微面不改色:“更轻浮的事也曾做过,还怕这个?当年,你可比这……”
他轻轻拿起又放下,半说半掩,欲盖弥彰。
但萧倚鹤却听懂他的潜台词。
——你可比这浪得多。
托他精血相哺的福,萧倚鹤已恢复一些记忆,知道他说的是湖心岛上的事情,可当年那时候,他哪里能想到自己还能有复活的一天?更没想到这么些年过去,那个冰清玉洁的白莲师弟竟然变了这么多,肚子里一捏全都是坏水。
总之,今时往日不可同日而语,当年浪,可不意味着如今当着薛玄微的面,他还能继续那样浪。
萧倚鹤觉得自己约莫不用再见人了,便想一脑门砸死在薛玄微肩上,干脆闭上眼,作装死鹌鹑。
朝惜之见他虚弱状,担忧道:“小道友脸色如此红,可是伤口复发了?”
宁无双知道内情,嗤了一声,大大翻了个白眼。而南荣恪则拉着朝闻道去买糖葫芦和蜜汁莲藕,多一个眼神也不敢多看。
薛玄微侧目描摹,微微勾唇,声音也低沉了几分:“无事,他只是怕冷,头晕。”
萧倚鹤:“……”
怕冷,头晕,这两个理由当年他为了逃跑,也没少拿来忽悠薛玄微。
这时,茶棚中又有三两路人落座,隔着几张小桌看见他们两人,怔了一下,笑道:“兄友弟恭,真是叫人羡慕。”
薛玄微落落大方地笑了一笑:“见笑了,他每次一病,就是这样爱撒娇。”他气息一轻,声线在萧倚鹤耳旁响起,当真似兄长关怀弟弟一般体贴,“抬头让我看看,可是又发热了?”
一句“兄友弟恭爱撒娇”,本就臊得萧倚鹤险些吐血。薛玄微又伸手来掰他的脸,他装作听不懂,脸更是埋着不肯抬起,嫌丢人,只好一声不吭任他抱着。
朝惜之见茶棚老汉正往热釜中丢下几枚柚叶:“为何要煮柚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