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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荣门主不死心地继续发来传音咒,皆被薛宗主一挥袖全部拦在了殿外。

萧倚鹤正捂着嘴角心里痛骂他们两个,忽觉眼前一暗,那清静道香的味道更近了些,他虽看不见,但感觉到薛玄微就在咫尺之间,视线紧盯着自己。

他仓促抓起笔来,继续画他的大字,但字迹显然的有些心不在焉。

薛玄微自顾自询问他的心得:“你也在那殿外做了几日的浮云,可有何感悟?”

萧倚鹤揣摩他的语意,心想他是要听好的,还是要听坏的,又想怎么答才能将他气得把自己扔下山去,刚要张嘴,才发现定言咒没解。

这是耍他玩呢,根本没想听他回答,只能悻悻地盯着他的身影看。

薛玄微做惯了被人仰止的高山,并不惧被旁人注视,用食指缓慢地敲击着书案,平静地复述道:“我记得你在红林里道,每每想及本宗主,就心醉神飞、心神荡漾……”

“难以自拔。”

“生要做我的人,死要做我的鬼。”

“……”

自己张口胡说的鬼话由薛宗主一板一眼地复述了一遍,萧倚鹤面上一热,脸皮纹丝裂缝。

他就知道这小兔崽子还在记红枫林的仇!这么大个人了,心胸还是这样狭窄,没见的这七十年白活了!

萧倚鹤气急败坏地在心里骂人,耳边忽然响起衣袖拂动的声音,他下意识抬头。

太近了。

他抬头时正逢薛玄微俯身,二人现在近到萧倚鹤如今这双残眼都能看清薛玄微那双冷淡的凤眸,眸里似乎映着自己。他呼吸滞了一瞬。

这时,罚人晒了几天太阳的薛宗主不知道那根弦不对劲,突然向前一俯身子,再次欺身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