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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萧倚鹤一个激灵,想到那小道童说的三苦绝命餐,含泪道,“我突然觉得也没有那么饿,多谢薛宗主,我还能坚持。”

薛玄微沉吟片刻,仿若无奈地应了一声:“好罢,也可以。”

没有什么道法讲座,更没有什么宗门规矩,就是单纯的罚站。

太无情了,萧倚鹤心中崩溃,你长那么大我都没有饿过你一顿,不舍得让你多晒一个太阳,今回我不过是在红枫林里说了几句大话,你就这样虐待一个没有辟谷的小弟子。

此乃道门之耻,是大道将亡的征兆啊!

时近中午,萧倚鹤觉得自己这口仙气儿就要从脑门里钻出去了,薛宗主才小气抠搜地让道童端来两盘点心,摆在窗台上,他哪里管得是甜是咸,抓来便一顿大嚼。

吃得痛快了,见窗边多了一盏清茶,想也没想这茶哪里来的,闷头就灌进了嘴里。

谁知等他将清茶含进了口,薛玄微才徐徐道:“那是我的杯盏。”

萧倚鹤两颊鼓鼓,重重吞咽一声,拿袖子里里外外抹干净了才双手捧着,递还回去:“您请。”

薛宗主难得没有计较,心情颇好地将那杯盏收了下去,拢在手中把-玩,依旧专注禁欲地翻着书卷。

无声处,萧倚鹤朝他呸了一下。

白天罚了站,晚上才派小道童去给他念太初门规。

他盘腿坐在床上,百无聊赖地听着道童的捧读,往竹屋的木菱窗格上抛了一朵法术捏成的灵花。

那花儿撞上窗格,瞬间被其上遍布的密密麻麻法阵所吞没。

耳朵听着门规,脑子里却开始乱转了。

薛玄微并不限制他的自由,只是每当他跨过竹屋门槛,都会造成细微的灵力波动,显然这屋里设下了禁制,将他一举一动告知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