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耳边传来的痛苦□□,偏头一看身旁士卒的胳膊被砍断一半,血如泉涌染红白雪。他从怀中掏出美人瓷瓶,咬开瓶塞,倒完大半瓶药粉,总算止住血。

军医匆匆赶来,讶异的看着止血速度。

“回营。”白云生一声令下,军医回神,忙命人将兵卒扛走。

白云生走在队伍的最后,身后是一串滴滴啦啦的血迹,甫落下就盖上洁白雪花,掩去痕迹。手中紧捏着瓷瓶,始终没往身上倒点儿。

回了主帐隔绝寒意,盔甲上凝结的冰开始融化,很快在他脚下聚成一滩血水,副将这才发现他受了伤,慌忙找来军医。

军医看了一圈,才找到位于腰腹处的伤口。

“将军,伤口和里衣黏在一起,您忍着点。”

白云生绷紧肌肉,撕拉一声,血肉粘着衣裳被丢到地上。他狠狠的闭上眼,额头渗出冷汗,牙关紧咬半分不吭。军医和副将对视,眼中俱是敬佩。

上药、缝伤口,缠上绷带,取来干净衣裳换好,行动间看不出半分有伤在身。

本该离去的军医搓着手,欲言又止的模样等候在旁。忍了半天白云生也不问他,只好硬着头皮主动开口道:“其实将军早些用金创药止血,就不必受这糟罪。”

白云生立刻懂了他的意思,亮出手心的瓷瓶道:“你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