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秦衍之的性情,肯定对心腹们交代过后事。就算没有让他们特殊关照她,至少她请求支援时,他们绝不会轻易找借口推剧。
有关这点,姜意眠挺有把握,说得底气十足。
大少爷的关注点则意外地落在其他地方。
我,我需要,我要。如这类主权分明、不容置疑的语句,他只在一个人身边听得多。没想到物是人非之际,不但这份沉甸甸的气势,似乎连同那人的命数也一同在她身上重现。
她又怎么知晓自己将一步步走向绝路呢?
同款的道士批命?
他不清楚。
其实也没必要弄清楚。毕竟世间有几样事情,你就该糊涂着,才能活得长久,不是吗?
于是睿智的大少爷及时止损,不再想了,最终只对她的提议答以两个字:
“成交。”
依照姜意眠的意愿,戚余臣被放出来,但从未出现在她的面前。
小婷不知打哪儿听到太太重病难治的消息,躲在屋里哭了一顿,而后好似铆足劲儿要使她开心,便成天换着法子哄她闹她。
一会儿搬来留声机,各种曲子轮着放;一会儿用饱满的情绪、一把清脆的嗓子非想念书读报给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