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他颇为洋洋得意,自问自答道:“我爸过去当你爸的工人,你爸踩在我爸头上;你妈靠男人,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衣服、化妆品、进口香水,样样用的好,也踩我妈头上。你就更不用说。不就是成绩好点儿,会些小提琴什么乱七八糟的破玩意儿,生个病都好像高人一等?呵。”
“不过班主任有句话说得好,过去的就过去了。这年头你爸指不定道死在哪个角落,你妈据说也死得挺难看,上吊哦?反正我爸算翻身踩在你爸头上,现在该轮到我了,戚余臣。”
他狰狞地笑起来,手指玩命戳着戚余臣的肩膀,一字一顿道:“该,轮,到,我,踩,你,了。”
虽然版本不同,年龄不同。
陈谈欺负人的手段好似没变,始终喜欢揪衣领、怼脸、放狠话三件套。
姜意眠犹豫着要不要出声拉一下注意力。
戚余臣却心灵感应般的侧目,视线相交,对她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不准她冒险。
“我她妈的跟你说话呢,死垃圾你看哪?!”
再三被忽视,陈谈气得用手背拍打戚余臣的脸。
他循着方向看过去,小猫躲得及时,只剩一堵空白的墙。
墙有什么好看?活该有个神经病的妈,儿子也神经病!
陈谈继续推搡戚余臣。
姜意眠小心探出耳朵,慢慢露出一半的眼睛。脑袋急速转动。
对方人多势众,而她,一只猫。
一只八年不长个儿的究极小奶猫,请问,该如何英雄救美?并且保证他们都能够全身而退?
单凭一只猫肯定做不到。
……
这时,姜意眠的脑海里,不禁又一次浮现天才般的主意:一只猫阻止不了罪恶,好多猫行不行?
试试才知道。
她立马原路返回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