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东他爸生得笨嘴,一激动就结巴,咬碎牙齿只一句:“泼妇!懒得跟你说!”
刘妈不依不饶:“我偏要说!姓刘的,你跟我离,离就离,你儿子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他也是你儿子!”
“姓刘的我可告诉你,你要想丢了儿子高高兴兴去养那小杂种,我天天上你家,上你爸妈家闹去。闹得你们没得饭吃没得觉睡,祖上坟都给你揭咯,看你那好日子过不过的下去!”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
刘爸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你还要不要脸啊?”
“我不要,有本事你别要,你爹妈也别要!”
“那、那你肚子里这个怎么说?你不也丢了东子,去养别人的小畜生?凭什么闹我家?”
刘妈冷笑:“你管我肚子里是人是鬼究竟生个什么玩意儿,反正他有他爸养。你有种也顾好你儿子。要么儿子领走,要么两套房子归我,一月八百,我娘俩就算跟你断干净,以后是死是活都碍不着你。”
“你就是想要、要钱!”
“要钱怎么了?你当你那外地来的小老婆不要钱?要不为着钱,她一二十岁小姑娘跟着你图什么?图你三十八岁有情绪?还是图你床上那点丢人的破本事?”
“杨春芬!!!”
“哎呀急眼了还,大人了大人了,大家都来看看,都要离婚了这还打女人呢!”
……
夫妻夫妻,至近至亲夫妻。
一个林里的鸟,彼此挨得过分近了,假如不能心平气和地拆伙,似乎连散,都散得格外难看些。
两人争来争去,谁都不肯比对方多担一个担子,不肯多吃一个亏,故而最终结果是:夫妻俩按月付生活费,学费另算、平摊,孩子转学去跟奶奶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