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捺住疑惑,她不动声色:“刚醒,可以给我一杯水吗?”
“哦、哦,病房里没水了,我去饮水机那边倒。”护士的脚步慌乱无序,犹如见鬼一般匆匆逃离。
隔着老远,姜意眠依稀听到她小声跟别人说到:“突然就醒了,吓死我了,你说她是不是真的……,哎,这大半夜来这么一遭,我渗得慌。”
这就怪了。
听声音,明明是那个性格最爽朗,天天问她今晚睡哪个病房的护士大姐。
上回见面还不由分说掐她的脸,嫌她太瘦,让她多吃点肉补补。
为什么现在这么怕她?
姜意眠始终困惑,始终不解,直到上午十点,庄副局亲自来到医院慰问,答案送上门来。
“意眠啊,身体好点儿了吗?医生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庄副局态度和善,不摆架子,找不到椅子,索性站在病床边,稍稍蹲下身来说话。
感觉人还不错。
然而打饭回来的蒋深格外不待见他,一进门,就赶客:“她需要休息,麻烦副局下次再来。”
庄副局不在意地笑笑:“没事,我就找意眠说两句话,不花多少时间。”
“我说她需要休息。”
铁制的碗盘被重重放在桌上,蒋深重复说辞:“麻烦您下次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