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来。”
蒋深拍一下他的肩膀,接过记事本,啪一下摔在桌上。
对面吊儿郎当的青年被吓得一个激灵,不过挠挠耳朵,下秒钟恢复成满不在乎的样子,二郎腿敲得高高的,尖头鞋一甩一甩冲着人。
“名字。”
“这不都说过了么?”
“再说一次,名字。”
蒋深也坐在沙发上,身体压得很低,犹如蛰伏的兽。
他那两颗眼珠有点冷冰,有种冷漠,好像不管看什么,都像在看尸体,血淋淋的。
对方不爽地别开脑袋,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福山岱。”
“和死者什么关系?”
“他我哥,我他弟,够了没?”
“今天为什么来找死者?”
“找他玩呗。”
“死者其他家属在哪里?”
福尔岱手机联系簿上一串儿小马仔1234567,剩下狐朋狗友,就没有亲人。
“他妈死了,还有个爸。”
福山岱一脸想走的表情:“三百六十五天,他爸三百六十天在国外,前几天还把他弟叫过去帮忙了。你们问完没?”
蒋深笔迹凌厉,一横一竖如刀尖,唰唰记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