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渐渐的,他发现这草莓味的喉糖似乎也并不难吃,就像有关她的一切,从一开始就让他没办法拒绝。
要么和她妥协,要么和自己妥协。
走廊里微弱的灯光一直延伸的尽头,最终没入无边的黑暗,仿佛他们之间的关系,看不清前路。
“滴——”
房门被推开,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谢聿城站在门口微怔了三秒,才在沙发前的地毯上看到了粉白的一团。
刚才还扰乱他心神的某个女人这会儿正蜷成一团睡在地毯上,脚边倒着一个空了的红酒瓶和三听易拉罐。
谢聿城按按眉心,他房间什么时候多了个醉鬼?林倾是什么时候来的?
想到她碎碎念的信息,谢聿城心中大概有数。
“林倾。”谢聿城走上前,拍拍她的脸颊,“地上凉,起来去床上睡。”
“嗯——”林倾嘟囔了一声,翻了个身,顺便把睡衣帽子兜在头上。
粉白色的兔子睡衣,帽子上还挂着两个长长的耳朵。林倾阖着眼,纤浓的眼睫微卷,大概是因为喝了酒,凝白的脸颊上还染着薄红,看起来真的像只小兔子,乖得不像话。
谢聿城一手揽住她的肩,一手穿过她的腿弯,将人打横抱起。身体蓦然离地,林倾不适的嘤咛了一声,窝在谢聿城的身前,脸颊蹭了蹭他的胸口,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继续睡。
谢聿城:“……”
和林倾的大开间不同,谢聿城住的是套房,他一路将人抱进主卧,正要轻轻放在床上,脖子却被勾住。
林倾已经醒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直勾勾的看着他,乌黑的眸子染着水气,睡衣帽子边的兔耳朵还一晃一晃的。
“谢聿城。”她喃喃喊着他的名字,酒精熏染了嗓子,软绵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