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张虚怀往他手里塞了个小瓶子,就跟后头有厉鬼在追似的,跑了。
“这人跑什么跑,难不成……”
苏长衫拔开瓶盖,闻了闻味道,表情猛烈的抽搐了几下,默默的掩住了额头。
京中但凡养男宠的高门大族,闺房里总备有这样的东西,都这个份上了,也亏这老小子想得起来。
苏长衫看看瓶子,看看书房里的人,又默默的掩了一会额,把东西往大庆怀里一扔,摇摇晃晃地回到书房。
大庆捏着瓶子,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最后往怀里一塞,眼不见为净吧!
苏长衫进房,道:“时辰不早了,到你房里歇会脚,舒舒服服的冲个澡,换套干净的衣服,我就出发了。”
谢奕为吹灭了灯,与他并肩走回院子。
热水已经备下,此刻已是四月底,夜晚的温度并不算冷,苏长衫将自己脱了个精光,泡在大木桶里。
谢奕为把他的内衣衫拿进去,在一旁放下,默默看他一眼后,退了出去。
“别走啊,帮我擦擦背!”苏长衫叫住他。
谢奕为的表情,一下子变得特别空白。
“最后一夜了!”苏长衫低叹道。
谢奕为愣了下,上前拿过毛巾,帮他擦背。
寂静的夜,光晕暗淡,分别在即,苏长衫心里要没有点想法,那就不叫男人。
特别是那骨节分明的手,在他背后游走时,某种心底深处私密的念头,跟烛火一样,一跳一跳的燃起来。
谢奕为的手此刻抖得厉害,净房里的温度热得他有些烦躁。
少顷,他吞咽了下口水,低低道:“前面你自己洗,我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