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爷,送到了,这会三奶奶应该知道了!”

“好!”

江元亨一拍掌,得意的仰天长笑,笑着,笑着,他尖锐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

除夕夜被吊树上整整一夜,不仅撞钟祈福泡了汤,还被冻出了一身的病,至今咳出来的痰里,都带着浓血。

苏长衫啊苏长衫!

江元亨抽搐似的掐住了自己手指的关节。

从小到大你都恨不得骑到我头上拉屎拉尿,瞧瞧,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活生生的把你的把柄送到我手上来。

我倒要看看,你能猖狂得意到几时?

小厮压低声问:“爷,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办?”

笑声孑然而止,江元亨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他,冷笑道:“什么怎么办,自然是看好戏啰!”

“爷就料到三奶奶一定会按照爷想的那样去做?”

江元亨诡异的勾勾唇角,他眼里有一种恶毒的,尖锐的光。

“你急什么?她按着咱们计划的去做,省爷的劲;若她忍而不发……嘿嘿,爷也有后招等着苏长衫和谢奕为这两个孙子。不过……”

江元亨得意的一扭头,“据我所知,那沈青瑶可不是省油,等着吧!”

……

翌日,天刚蒙蒙亮,王府众人便忙碌起来。

今日的早餐都是李锦夜爱吃的,刚用几口,张虚怀带着一身露水匆匆而来。

玉渊忙让人添了一幅碗筷。

张虚怀坐定,目光在李锦夜脸上看了几圈,欲言又止。

两人相伴十几载,李锦夜又岂能不明白他想说什么,伸手拍拍他的肩道:“你能来陪着我吃顿早饭,便是极好的,就当替我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