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瑶整个人僵了一下,再精致的胭脂都掩不住她脸上的苍白。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说得好听是和离,说得不好听,却是休妻!!

你高玉渊竟然要三爷休了我?

沈青瑶想到这里,哪还管面前站的是王妃还是王爷,什么都豁出去了,“要我说,你还有一句心里话没说出口。”

“什么?”

“这谢府是你的,谢府上上下下的人是你的,三爷跟前侍候的大小的丫鬟也是你的,三爷就算娶了媳妇,也该听你的话!”

沈青瑶咬着牙齿,“你把青芽摆在他身边,就是为了离间我们夫妻;你从来就看不起我,认为我和谢玉湄交好,和她是一伙的,那年端午的曲江游船,你一直记恨到现在。”

玉渊的眼角轻轻的抽/动了一下,她匪夷所思地看着面前女人,连一句解释的话都不想再说。

“沈青瑶,夏虫不可语于冰,井蛙不可语于海!”

说罢,玉渊再不看她一眼,拂袖而去,走出数丈,她顿下脚步,“此刻,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三叔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因为你当真是又可怜,又可悲,还可恨!”

“我不要你们可怜!”

沈青瑶冲出去对着高玉渊的背影大吼:“谢玉湖不是我害死的,这就是她的命,不守规矩的女人,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三奶奶,奴婢求求你快别说了,别说了!”翠儿上前死死拉住,脸色白得跟纸似的。

“我为什么不能说,她自己偷了人,还一意孤行把孩子生下来,是她自己害死自己的,我是无辜的……我是无辜的……”

沈青瑶号啕大哭,“你们把她的死怪到我头上,我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