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夜不等玉渊回答,又道:“有时候我真想把这个脓包戳破,将大莘这个烂摊子彻底收拾好,可又怕做得过了,动了某些人的利益,腹背受敌。阿渊,真真是进退两难啊!”

他说这话的时候,心头横亘着一股阴郁和愁闷,玉渊心疼急了,抽出手替他轻按眉间,似要将那三道早早聚在眉心的皱纹抚平。

她按了好一会,才放柔了声音道:“你平常最会韬光养晦,怎么如今倒急起来了,在其位,谋其政,你还没到那个位置呢!瞧瞧,你急的时候,晋王就不急,令贵妃也不急。”

李锦夜心中动了动。

玉渊低头,有他额上轻轻亲了下:“这几天你太累了,明日起,就在府里歇几天,别去上朝了,你的身子本来就不好,别为大莘耗干了,为别人作嫁衣,有些事情也该让他们操心操心去!”

李锦夜垂下眼,想了半晌的时间,湿润的黑眸,含了浅浅的笑意,“阿渊,这主意极好!”

……

一夜无话。

翌日,一早,李锦夜起身写了称病的折子,命青山送到礼部和宫里两处,写完,他又回到床上睡回笼觉。

玉渊点了枝安神香,替他严严实实盖好了被子,等他呼吸清浅平缓后,才掩门而去。

用罢早饭,她把阿宝和李青儿两人叫到跟前,将婚配的事情说与她们听。

两丫头吃了一惊,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两人绞着帕子,恨不能将一口银牙咬碎,又羞又喜的点了点头。

玉渊见这二人表情都是一样的,忍不住笑道:“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也不知道从前是谁,说只想侍候小姐一辈子!”

“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