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苏长衫轻轻吐出口气,“你告诉他‘我这会很开心,前所未有的开心,以后会好好孝顺他,再不气他。’”。

马后炮!

玉渊在心里暗骂了声,扭头就走。

……

去到国卫公府,玉渊凝神诊脉,见脉相并无大碍,遂放下心来。

写了方子,命人去鬼医堂取药,玉渊从怀里掏出银票交到国公爷手上。

“国公爷劝我宽心,自个也得宽心才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留不住的东西,何必留。回头等王爷出来了,再帮世子爷寻一门好亲,人在高位上,还愁没有姑娘愿意?国公爷好生保重身体才最要紧。”

卫国公拿着银票,有气无力的看着她,心说:我哪是为了周府的事情想不开啊!

都说知儿莫如父,自个儿子是个什么德性,他能不知道吗?

就算从前不知道,为着谢三爷纵身一跃,连性命都搭上了,他还有看不明白的道理?

原想着只要给苏家留个后,他睁只眼、闭只眼的也就算了,哪知那小畜生连条后路都不留,是铁了心啊!

儿他娘啊,你睁眼看看咱家的小畜生吧!

苏家,绝后了!

国公爷这副哀哀欲绝的神情,落在玉渊的眼中,她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想着苏长衫的交待,她轻声道:“世子有句话托我告诉你,他说他这会很开心,前所未有的开心!他还说以后会好好孝顺你,再不气你!”

卫国公被这一句话震得耳畔“嗡嗡”作响,手一松,银票从指尖滑落,老泪哗的一下流出来。

这小畜生啊,在剜他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