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奕为沉默了半晌,忽然轻轻揉了下阿渊的脑袋,一语双关道:“阿渊啊,有的时候你得信命,都是命中注定!”

玉渊不知这话里的深意,倔强的抬了抬下巴,“我命由我,不由天!”

……

他们一走,怀庆与驸马也坐马车回公主府。

车上,周允叹道:“妹妹两次遭人退婚,真真是命运不济,以后的嫁娶可就难了!”

怀庆冷眼瞧着他,鼻子哼了声道:“这话刚刚安亲王妃在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万一安亲王妃顾念妹妹嫁不出去,心一软,这婚也许就不退了。”

周允忙道:“那哪行啊,嫁不出去总比没命的好!”

“既然得了便宜,那就不要再卖乖!”

怀庆声音沉了下来:“人家世子爷做得已经够地道的了,换了别人为保命,还不死死的抓着你周府的这根救命稻草!”

周允被她怼得哑口无言。

怀庆见男人吃瘪,这闷了半天的浊气,才算吐出来,心说:从前,我倒真小看了苏长衫这个人!

……

玉渊回到府中,感觉像打了一场硬仗似的,浑身说不出的累,把给苏长衫递消息的事情,交给了三叔。

反正他们住一个院子。

谢奕为硬着头皮进屋,不料苏长衫却睡着了。

他静静的坐在床边,目光从这人的眉眼慢慢往下。

这人醒着和睡着完完全全是两类人,若真要比较,还是睡着的时候更讨人喜欢一些。

一醒来,那眼神,那说出的话,都让人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