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渊心说:这几天她没被皇帝给逼死,这会倒要给苏长衫逼死了。

谢奕为一看她样子,心里愧疚更甚。

叔侄二人默默站了半盏茶的时间,玉渊叹了口气,道:“三叔,就遂了他的心吧,我想了想,若是李锦夜在,定也拿他没办法。”

谢奕为这时的神色,才稍稍缓了些,“阿渊,就不知道周家此刻是个什么想法!”

……

周府。

窗边上垂挂着竹帘子,帘子卷到一半,阳光穿过竹帘投到周启恒的身上,他踩着反光的青石砖,转身走到书案前。

发妻余氏和儿子周允站在书案前。

周允看着父亲两鬓添起的好几根白发,忧心忡忡道:“父亲,你把我叫回来是何事?”

周启恒道:“安亲王一事,公主那头怎么说?”

周允一听安亲王三个字,心里就发怵。

还有一个月,妹妹和苏世子大婚,什么都备下了,就差大婚,结果安亲王府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他头都疼死了。

“父亲,皇上病着,等闲看不到,公主没说什么,在这个当口说什么都不好。父亲真要担心,不如试着往宫里递个折子,您和公主不一样。”

周启恒看了儿子一眼:“递过了,没有回音。”

周允心里咯噔一下,连老父亲都不见,安亲王这事儿……可真不好办哪!

余氏惴惴不安道:“老爷,要不还是退婚吧,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咱们膝下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了!”

周启恒怒道:“这个时候退婚,你是想让全天下的人戳着我周启恒的脊梁骨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