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瑶眯眯眼睛:“这丫头听说是王府那边过来的?”

翠儿压低了声道:“奴婢刚刚打听过了,这府里的丫鬟几乎都是从王府那头过来的,今日操持婚礼的几位管事,是安亲王妃身边得力的人,他们叔侄俩的感情可真真的好。”

沈青瑶笑笑,突然问:“谢府那头今日都来全了吗?”

“就大少爷和大少奶奶来了,旁的一个都没见着!”

沈青瑶皱着眉头问道:“是三爷没下帖子,还是那府人不肯来?”

翠儿摇摇头:“这个奴婢不知道。不过三爷既然和那府不亲,小姐日后也少来往就是,多往安亲王府走动走动便可。”

“安亲王妃今日来了吗?”

“听说是来了,不过她那样的身份,即便是来了,也不会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

沈青瑶若有所思地放下了喜帕。

……

此刻的玉渊,正在一墙之隔的高府。

她看着蒲团上的谢玉湖,轻轻叹了口气,“上回我让罗妈妈来,便是想让她劝一劝你,她年岁大,吃的盐比咱们吃的米都多,什么没见过。二姐若一意孤行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将来是要吃苦头的。”

谢玉湖的脸白得跟纸似的,“阿渊,昨儿我做了个梦,梦里又回到了扬州的谢府,我蹦蹦跳跳的去二婶房里玩,二婶给了我一颗梅子糖,又酸又甜。”

玉渊犹豫地看她一眼,“好端端的,提起娘做什么?”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这几天常常在想,当初二婶为什么把你生下来?”

玉渊一震,半晌竟接不上话来。

“人都被休了,还留着孩子做什么,一碗打胎药岂不是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