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意沸反盈天,只有到庵堂里才能稍静片刻,这时,谢玉湖走进了他的眼中。

原本像她这样姿色的女子,他是不屑看的,无意间从生母嘴里得知她身份后,这才起了心思。

你陆家不是和安亲王府对着干吗,不是死敌吗,我就反其道而行,把安亲王的妻姐给勾上手,反正你们一个个作贱我,我就恶心恶心给你们看。

到时候安亲王夫妇找上门,我也让你们难堪难堪。

豁出去了!

“王爷,我是尼姑生的下贱货,比烂谁不会,他陆征鹏可以睡尼姑,我是他儿子,有样学样,我也睡;他能睡出个野种来,我也能睡出个野种来,他睡尼姑拍拍屁股走人,我睡尼姑让所有人指着陆家骂!”

李锦夜手里的茶盏叭的一声落下来,眼神如刀刃一样的,又冷了三分。

身后的青山、乱山也是额头青筋爆出,恨不能拔刀砍死这王八蛋。你跟你家老子之间的恩恩怨怨,与谢府二小姐有什么关系?你要去作贱她?

陆天昱跪在地上,涣散的瞳孔突然如回光返照一般重新有了一点神色。

他抬起头,冲李锦夜莞尔一笑道:“不好意思了安亲王,把你的妻姐的肚子睡大了,你要么一剑杀了我,要么到陆府闹一场,我都无所谓,活着挺累的,死了倒也干净。”

说罢,他往地上一坐,像条干涸垂死的鱼,任人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