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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一过,接二连三又下了几场大雪,天气越发的寒了起来。

一晃,李锦夜夫妇已经在庄上住了足足三个月,归京的日期近在眼前。

皇宫里。

张虚怀跪在蒲团上,垂首道:“皇上,微臣请告三天的假,去庄上看看安亲王。”

宝乾帝也正惦记着这个儿子,“朕已经有三月不曾见他,你帮朕带句话,就说若是身子不好,就还在庄上养着,不必来来回回的跑了。”

张虚怀磕头称是。

三日后,张虚怀从庄上回来,本不需要进宫请脉,他却是连夜递了帖子求皇帝。

老皇帝只当儿子病情有了什么反复,忙把人叫进来。

哪知一问才知道,儿子在这三月的时间里,竟然把毒给去了,惊 得当场跌坐在龙椅上,半天说不出话来。

张虚怀忙道:“微臣也不信,按理说王爷这一身的毒已经有些年头,都入四经八脉,怎么可能说去就去。哪知一诊他的脉搏……”

“如何?”

“皇上,与常人无异,只是稍稍弱了些。后来问了我那徒弟才知道,她用的是南越人以毒攻毒的法子。”

“何为以毒攻毒?”

“就是将这世上最毒最毒的毒药做引子,将王爷身上的残毒拔出来。那丫头估计也是被逼急了,才行此险招。啧啧啧……这当中若有个差池,王爷的性命怕就交待在她的手上,微臣是万万不敢行此险招的,九死一生,九死一生啊!”张虚怀一脸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