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渊上前,先扣住他的手腕诊脉,见脉相无碍,便把手落在他的颈椎和腰椎上。

稍稍用力一按,就能听到他一身筋骨“嘎拉嘎拉”的乱响。

不必细查,隔着衣服一摸便知,他的腰椎和颈椎在那场战事中,都落下了病根。

南越人按摩,顺的是经脉,经脉通了,血液也就通了。

按肩背时,李锦夜没有什么反应,但玉渊的手指刚顺着他的脊柱往下捋到肋下附近,李锦夜整个人一绷,笑了起来:“痒!”

“越是痒,这一处越要多按按,这里经络不通。”

李锦夜心里乐呵,也就随她去折腾,略等了一会,见身后的呼吸声有些喘,便抬手轻轻一拉。

玉渊正全神贯注呢,冷不丁手上吃劲,趴的一下摔了下去,意料中的疼痛没有袭来,李锦夜单手撑住了她的腰背,然后轻轻将她放了下去。

一个仰卧,一个俯卧。

玉渊心血全往脸上涌,脖颈处红成了一片。

李锦夜干咳一声,问道:“这半年过得如何?”

“我好很,你呢?”

李锦夜撑起上半身,目上冷幽幽地看着她:“真的很好?”

玉渊见状,赶紧接话道:“就是想你!”

像是得到了满足似的,李锦夜眼神微眯,心满意足的追问道:“怎么想的?”

玉渊一听乐了,“李锦夜,你怎么和从前像换了个人似的?”

从前别说追问这些,就是让他吐露一下心意,都比登天还难。